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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手(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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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发生的太快了,陈疏清甚至没有什么反应的时间。她下意识的就将包里的香水瓶迅速取出,打碎在密闭的房间里面。

浓烈到呛人的香水味即刻弥漫在整个狭小的空间之中。

瞬息之间,

在一点轻微的响声之后,门被打开了。

毫无防备的保洁一下子被突然袭来的浓烈到让人难以忍受的香水味弄得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这香味来的完全是意料之外,她甚至没有来得及条件反射般伸手按下那甚至已经在指腹下的开关。

“谁?”慵懒迷蒙的女性嗓音还带着一丝丝沙哑,理直气壮到有一种恶人先告状的感觉。

这和预想中的情形完全不一样的场景让保洁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或许她站的这个地方并不是由她所主管的杂物间,而是别人的休息室?

她有些混乱。

有一种自己闯入了别人的空间,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侵犯者的感觉。

她下意识的小声道:“呃,小姐,你……”

但那女性的嗓音显然没有让她说完的打算,她短促地叫了一声,似乎开始反应过来自己所处在的环境是怎样一个不太合适的地方。

“你、你先出去!”那声音惊慌中又带着一丝强装镇定。

保洁抬眼,在黑暗的环境中只模糊地看到了一个女性和一个男性朦胧的身影。那轮廓在黑暗中太过模糊,以至于她完全分不清楚两人详细的情况。

不只是这短短一瞥所见到的已足够让她想出很多令人浮想联翩的事情。

人通常会更相信自己做出的判断,而不是由别人告诉她的事情,因此保洁很轻易的就认定了了那个浮现在她脑海中的念头。

于是她体贴的反手关上门。在门外深感冒犯的说:“抱歉,女士,是否需要我给你拿一件衣服呢?”

毕竟这是一个休闲娱乐的场所,为这种遇到尴尬事情的客人提供服务是作为她们这些服务者的本能。即使这其实不是她作为保洁的工作内容,但也不可以完全无动于衷。

她们毕竟都是受过专业培训的人员。

“不。不用了。”那人似乎有些诧异,但还是隔着门板发出了较小的声音。

保洁也没有过于纠结于这件事情,得到回答后就转身离开了。

陈疏清一直绷着神经,生怕对方杀个回马枪。是一直到完全确定保洁离开,她才松下了一口气。

一直到此时此刻,她仍然难以打起精神和恢复正常状态下应该拥有的力气。就仿佛被什么抽去了全身精气神还没能恢复。

陈疏清先把门抵住,确定不能轻易打开,这才去打开一边的开关,小小的房间立马明亮起来。倒在地上的席南看起来仍然处于昏迷的状态,颈边是一抹鲜红的颜色,地上甚至还能看到一滩黄色的液体。

如果保洁在打开门的第一时间就开灯,看到这个场景,那陈疏清是很难糊弄过去的。毕竟谁也不会把这类似于凶案现场一般的情形当成是跟什么暧昧挂钩的事情。

陈疏清靠着墙角小声的呼气,缓慢地恢复着身上的力气,周围的味道实在是太过于浓重,即使是她捂着鼻子,也有一些呼吸不畅的感觉。

脚边的前男友仍然如同死猪一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陈疏清忍不住探出手指去探探他呼吸,确定一切正常才收回手指。

即使逃过一劫,陈疏清的情绪也不免有一些低迷。原先的麻烦还没有能解决,新的麻烦却又冒出来,现在她甚至连如何好好的避开那些正在外面时刻关注她的人,充满把握地离开这个地方都成为了一件困难的事情。

当然不是毫无办法,但是失去了从席南嘴里掏出自己想要的信息的机会,多少还是令她有些难受。毕竟要容忍自己生活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窜出来条来咬你一口的毒蛇,实在是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体验。

想到这里,陈疏清忍不住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虽然很不甘心,但她得抓紧时间先行离开了。她已经耽搁了太久。很有可能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林疏清从包里取出自己的眉笔,将弯弯的细眉修饰的浓黑笔直,擦掉一点口红,让嘴唇的颜色变得更加浅淡。简单的改动后,整个人的气质顿时变化了不少。

紧接着她将头发扎起梳在两边,扎成青春的两条麻花辫。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将柔软的外套换成席南最外面的那一件宽大的西装。

一下子就一点也不像之前那位散发着成熟气息的都市丽人了。反而更像是一位青涩的还没有褪去学生气的姑娘,生涩却美丽。与没有改变多少的衣服相比起来有一些格格不入,却又顺理成章。

这样的装扮足以骗过刚认识她的人的眼睛,让他们难以分辨出来她的样貌。

但陈疏清有些迟疑。毕竟在保洁离开之后,或许在这里换上保洁的衣服,找到这间会所的后门离开会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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