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阿喀琉斯(16)(1 / 2)
江知禧继续说道:“我感觉这里不太对劲。”
“一起进去吧,多个人还能多些照应,”杨刚坚毅的面容上布满了分泌出的油脂,“我也觉得这里臭得不正常,看看里面有什么线索。”
“哈哈哈哈,”周年吊儿郎当地笑起来,朝着江知禧抛了个媚眼,“我舍不得你啊江哥。”
江知禧:“……”
杨刚:“……”
现在的小年轻这么大胆奔放吗?
“况且教堂也在山庄内部,咱俩跟着你一起进去也不算违反任务。”
周年兴奋地摩拳擦掌:“我也想看看那神婆到底在里面作什么妖。”
江知禧垂下眼睫想了想,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率先抬脚往教堂那边走。
离得越近空气中的气味就越厚重,江知禧面不改色,伸出手将教堂紧闭的铁门推开。
这是一扇很常见的拱门,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
连结成藤蔓形状的枝桠围绕着中间赤身裸体的神明。
铁门经历的岁月太长,门上的图画已经被雨水侵蚀得看不太清。
周年也伸出手摸着门,光滑的指腹在上面的花纹上不断摩挲,再拿下来时,指腹上已经沾满了红棕色的铁锈。
他在早上听过孙良对江知禧说的话,不禁疑惑发问:“那位夫人不是经常来教堂祷告吗?这里怎么会这么破旧。”
江知禧摇摇头,示意自己并不清楚。
“进去看看吧。”
这座教堂不大,推开门就是一条长廊。
四周每隔一米竖着一对承重柱,在常年未修的情况下生出道道裂缝,腥黄的水渍从缝隙处流满柱身。
长廊的尽头又是一扇紧闭着的铁门,周围是在风吹雨打下,颜色变得昏黄暗沉的封闭墙面。
一路上地面表层堆积了不少随风飘到这儿的草屑,教堂整个内部看起来又脏又乱。
“还真没人清理啊。”周年谨慎地抬脚踩上去,用鞋尖扫开地面上堆着的枯草,生怕这里面藏了什么致命利器。
“砰!”
他们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原本就摇摇欲坠的铁门在被重新打开后不堪重负,晃晃悠悠地整个倒在地上。
周年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修长有力的手臂重新勾上江知禧的脖颈,嘻嘻哈哈地活跃着气氛。
“吓死我了,只要这门别突然关上把我们锁里面就行。”
杨刚也松了一口气,不管这门坏没坏,只要别把人困住就万事大吉。
他一双大手再次贴上内部那扇紧闭着的铁门,还真是巧,他还没使劲推呢,这破门自己先倒了。
杨刚赶紧后退一步,避免倒下来的铁块砸伤了自己的脚。
江知禧带着周年跟上去,在门口拂了拂重物倒地后激起的灰尘,借着外头的日光往里看。
他们的脸正对着里面摆好的深黑色木头。
说是木头可能不太恰当,因为它的外观更像是一座黑色棺木。
它被人牢牢地锁在祭台,沉重的锁链攀在木料上,一端被灌进了坚硬的水泥台面。
像是一座被束缚的雕像。
江知禧的手指无意识地互相摩挲,一双温软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祭台旁边的枯枝。
这些枯枝在鲜活时应当是艳绝的花朵,现在被贸然闯进的风吹得倒伏在地面。
蜡台上的蜡烛还留着一截,流淌在外的白色烛油上面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灰,那些粉尘也随着风消散在了空气里。
教堂里的一切安静又正常,他们就像是不速之客,突然的到来打破了这里维持了很久的宁静。
江知禧的视线从一排排长椅上飞速掠过。
灰白的粉尘堆积在椅面,蛛网遍布着椅子下的每寸角落,纤细的蛛丝在空气中缓缓上扬又下坠。
门口距离祭台不过二十多米,最靠近祭台的位置,却靠着一个纹丝不动,存在感微弱的黑影。
江知禧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向那道黑影看去。
杨刚心里实在是摸不准,于是轻轻抬起脚,正打算往里面走。
“你们好。”
沙哑轻缓的女音从祭台边响起,惹得杨刚裸露在外的小臂肌肤迅速冒出了鸡皮疙瘩。
长椅上的黑影缓缓动作,头部扭曲了一百八十度,掩藏在黑色修女帽下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江知禧一行人。
她的面容和正常人一样健康红润,五官甚至可以称得上漂亮美艳,但前提是别做出这种诡异恐怖的动作。
“见鬼。”杨刚被吓得不轻,浑身冒着虚汗,全身的肌肉紧绷着看向那个女人。
江知禧没有动作,隔着十多条长椅向这位妇女打了个招呼。
“是夫人吗?”
“是我。”她柔和地笑起来,眼角散发着暖光,周身带着些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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