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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生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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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闻北似乎感受到什么,他的内心受到震撼,程度类似于你离梦想的学校的分数线还差半分,可是偏偏差了半分的遗憾感。他感觉自己听到了真相,但是不知道是什么的真相。他稀里糊涂的听了那么久,听了女人讲故事,可心中还有很多疑问。就如,女人是谁?小孩是谁?他们是什么关系?这里是哪里?总之不在明都,也不像南方,女人的口音却是南方口音。

女人的儿子在哪儿?肯定不常回来吧。

常闻北想着,突然视野一变。

男孩转头了,突然恍然大悟的与女人对视。

这次轮到常闻北惊讶了,他看不清女人是谁,只记得她的眉眼,她的鼻梁,她的笑。眼前的女人面部模糊一片,却依然保持笑容,很温暖,很温馨。

常闻北意识到梦真的要醒了,他急忙将女人浑身上下都打量一遍,想要记住她是每一个细节,也不管自己多么的无礼,他总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不能忘记。

像是有人哭了,女人的全身都变得模糊,如同被泪水打湿的照片。你任是想要记住哪里,哪里就加上一滴泪。

常闻北抬手碰了下自己的眼角,这时他已经脱开束缚,可以自主行动了。

哭得人就是他,他不知因什么而哭,流下来的泪水打湿了面前的人。常闻北不觉得悲伤,只是在不停的流泪,像水龙头一样生产眼泪。常闻北回忆起男孩的家乡只允许他喝水,他肯定喝了很多水,才能流出那么多的眼泪。

下一阵,像变戏法一样,女人消失了,没有征兆。但在梦里,什么都有可能。

北风不再刮,雪也不再下,世间荒芜一片。上帝关了世界的灯,窗外漆黑一片。

只有屋内亮着。

自己这次真的要走了,他来不及和女人道别,来不及问她再讨要一杯加糖的咖啡,也来不及蹭她一顿晚饭了,来不及喝那杯牛奶……

他重新闭上眼,在闭眼之前,他无意间瞟过那扇落地窗。

那个孩子依然身穿白衣,从头到尾都纯洁无比。他纯黑色的头发略微有些炸起,鼻梁是标准的明都人的鼻梁,中等高低,看着十分顺眼。嘴角旁有一颗小痣,显得他更加纯真,紫色的瞳孔发着暗淡的光。

那孩子借着反光看着他,无声对他吐出两个字。

“再见。”

……

闹铃响了,常闻北醒了。

他这才发现全身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就连眼角还留有泪痕。

晚上没拉窗帘,昨晚是突然睡着的。外面仍然是阳光明媚,有树,有花,不再是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充满了生活的味道。

常闻北喘着气,他是突然被挣醒的,他感到不可思议,心中的疑惑逐渐增多,醒来后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十分钟左右,才起身从床上离开。

他看到那台地球仪,它还依然亮着,和昨天夜里一样。

电量可真足,常闻北心想。

常闻北上午去接单了,下午家里蹲,剩下的几天依然照常过着。妈妈还是不允许他睡晚一点,照常到了点就叫他起床。对于这一点,常闻北十分不满,他曾经和他的母亲商讨过无数次,但都被驳回了,每次都用不同的理由,说到底就是因为自己成绩不好,做事偷懒,干啥都没有激情,体能很差等等等等。常闻北最后无力和她解释,就由着她来了,叫他忍三个月还是没有问题的。

就当常闻北以为自己会平淡的过完剩下的三个月时,意外来的总是很快。

这个周五,是常闻北的生日。

过完生日,他该满十八岁了。前几年的生日都是一样,在外面买一个蛋糕,家里备上几盆菜,常闻北的爸爸会回来,并带着凉菜。

下午五点,常闻北在帮忙剥毛豆。

“妈,你为什么不直接买不带壳的毛豆?”他一边剥一边问道,他有点无聊了。

“这种毛豆新鲜啊,”妈妈在厨房切菜,“菜还是得吃自己动手处理的,咱们也总不能只吃虾仁吧。”

“就说你平时都不做家务,懒得你,剥个毛豆都抱怨这儿抱怨那儿的。”

常闻北叹了口气,继续手中的活。

六点的时候,菜都差不多备好了,常闻北的父亲也如约而至,和前几年不一样,这次他带了两瓶酒。他刚坐下,母亲正好搬出最后一盆菜。

“闻北,爹先敬你一杯,过了今天,你就算真正的成年了。”父亲为常闻北和自己倒上一杯酒。

“这我哪好意思呢,就这么两瓶酒让您破费了吧?”常闻北问道。

话音刚落,母亲向父亲投来询问的目光。

“常善,你又乱花钱?”

“诶哟,这不儿子的生日吗,我不得备点东西,?”

“他才刚成年,能喝多少啊?你一次就带回来两瓶,你的酒量也好不到哪儿去。我看看啊,多少度的……五十五,你不要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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