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契魂：埋骨乡（2 / 2）

你的契魂，是鬼蜮序列？”

“是的，鬼蜮序列，唯一特性。”十七站在埋骨乡之前，在他的身侧，是一座新坟和一方新碑，“老爹，便埋在这里。”

第五夜的目光扫过整座埋骨乡，目光突然停留在一片幽深晦暗的区域，他看到了一片漆黑的墓碑，那一刻他的身体突然迸发出一丝丝震颤。

那是身体发出的危险信号。

他看向十七，手指着那片幽深晦暗的区域，微微颤抖着问道：“那里，埋着什么？”

“那里吗？”十七随着第五夜的手指看过去，淡定回答道，“那里埋着死亡的馈赠，一群连纯粹的死亡都无法彻底湮灭的神魔。”

“什么？”第五夜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那里埋着神魔？”

“嗯，我曾步入死亡，从中走出来时，顺手埋了一些进来。”十七依旧满脸淡定，“只是很可惜，我现在还承受不住祂们的力量，所以那片神魔墓现在就是个摆设。”

“霸歌……你养了个好儿子啊。”第五夜苦笑一声，慢慢走上前，蹲下身，看着月下霸歌的墓碑，“谢谢你把他送到我的面前，谢谢你还相信我这个老兄弟。”

就像他绝对信任月下霸歌，月下霸歌将自己的儿子毫无保留的送到自己面前，也是由于月下霸歌对他的绝对信任。

第五夜蹲在月下霸歌的墓前，像一个寻常老人般，不断诉说着心里的话。

十七静静站在一旁，没有纠正第五夜的话，也没有打扰第五夜。

许久之后，第五夜站起身，看向十七，开口问道：“对了，孩子，你的母亲呢？”

“我没有母亲。”十七摇摇头，“我是老爹捡回来的。”

“抱歉，我不知道。”第五夜抱以歉意，转移话题问道，“所以你的契魂，是能够掠夺埋于你鬼蜮内的亡者的契魂？有什么限制吗？”

“没有限制。”十七摇摇头，“只要我的身体和灵魂能够承受，我可以同时随意使用埋骨乡内所有亡者的契魂。”

第五夜气势外放，再次加强了固有鬼蜮的隔离性，认真问道：“那……契约条件是？”

“契约条件是——完全共情。我掠夺每一个亡者的契魂时，都要完全背负亡者曾经的人生，所有的人生。”十七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这里，有三千六百个亡魂在吵闹不休，时时刻刻分分秒秒，永不停歇。”

“嘶，真是……可怕的契约条件啊。”第五夜倒吸一口气，“难为你了，孩子。”

“无所谓，我习惯了。”十七咧嘴一笑，毫不在意，“从三岁起，我就在习惯这件事。”

契约者分两种，一种是十八岁时借助觉醒仪唤醒契魂的契约者，还有一种便是天生便觉醒契魂的——御鬼使！

十七，是御鬼使。

“这个秘密，我不应该知道。”第五夜低下头看着十七，“这个秘密，再也不要告诉任何人。”

说完，第五夜猛然一拍自己的脑袋。

他，删除了自己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