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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变故(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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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染了脏病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李惟俭从不敢出去寻青楼楚馆耍顽,只肯寻相熟的姑娘家厮混。

这会子再说什么都迟了,李惟俭搭眼与凤姐儿对视一眼,情知其哭的不是贾琏,而是往后再没法寻由头生儿子了。

当下李惟俭与黛玉将凤姐儿、平儿二人迎入内中,小两口正没口子的安抚,须臾大姐姐李纨便寻了过来。

李纨面上也挂着羞恼之色。世家子弟贪花好色一些本没什么,可如此不爱惜自己个儿身子骨,偏要去寻那洋婆子厮混,得了脏病也是活该。贾琏如今承嗣、袭爵,代表的可是贾家颜面。

此事一经流传出去,来日外人如何看贾家?须知自二姑娘往下还有姊妹几个不曾出阁呢。前番受王夫人与宝玉连累,几个姑娘家本就名声不大好了。贾母原本盘算着待过上一二年,这外头人也就忘却了,此时正好相看人家。

偏生这会子贾琏又闹出了这档子事儿!

这也就罢了,如今贾兰年岁也渐长,总有些友人,李纨生怕儿子因此为外人非议。贾兰便是她的命,谁坏了贾兰前程,谁便是她的仇敌!

眼看凤姐儿哭得梨花带雨,李纨也不好劝说,只拉了李惟俭到一旁道:“老太太发了话,虽说有些不合规矩,可凤姐儿实在不想在荣府待着,老太太便说让凤姐儿今晚在伯府留宿一宿。到了明儿,凤姐儿只怕另有打算。”

李惟俭不迭应下,李纨又道:“老太太这会子正恼着,也是上了年岁,直说头疼不已,俭哥儿你先看顾着,我回了。”

李惟俭赶忙将李纨送出,又让自告奋勇的宝琴将其送归,他自己这才回转身形到了东路院正房里。

进了门儿便听凤姐儿哭道:“今儿一早便去舅舅家帮衬着,云屏老早就定了与保宁侯之子的姻缘,舅母话里话外满是显摆。嗤,如今倒好,只看这婚事舅母退是不退了。”

显摆什么?自是嫁了保宁侯嫡长子,来日便能承袭三等子的爵位。且这一代保宁侯深居简出,便是五军部的差事都称病不去,家中又不缺产业,可算大顺朝难得的富贵闲人。

王云屏嫁过去,来日便能得夫人诰命,可是比凤姐儿那三品将军夫人强了不知多少。

凤姐儿提及此事时,面上分明挂着快意。须臾叹息一声,道:“只可惜了我那堂妹。”

凤姐儿与王云屏颇为亲近,反倒与舅舅、舅母愈发疏远了。

眼见李惟俭进来,凤姐儿就与黛玉道:“好妹妹,我今儿在你家借住一晚,明儿一早拾掇齐整了,我便往城外庄子去住一阵。”

黛玉蹙眉劝说道:“凤姐姐此举怕是太过刚强,再如何……了不起分房睡了便是,何至于躲去那般远?”

凤姐儿道:“也是这一茬春菜要上市,我正要去巡视一番。前二年忙着二姐儿的事儿,那庄子都许久不去了,一直是平儿打理。林妹妹如今当了家,该当也知这下头人不乏奸懒馋滑之徒,平儿又是个心善的,我怕她被人哄了去。”

黛玉听她这般说,也就不说其他,赶忙叫了茜雪来,去给凤姐儿拾掇客居屋所。

前脚方才将凤姐儿与平儿安置在了寡婶刘氏小院之后,回过头来李惟俭便见黛玉瞧着其目光不善。

李惟俭顿时恼道:“妹妹这是什么眼神?好似我会如琏二哥那般出去厮混一般。”

黛玉嗫嚅一番,说道:“这外头的姐儿不干净,只怕那象姑馆里也不干净,四哥往后须得留心。”

李惟俭哭笑不得道:“我身边儿的小厮都是听使唤的,何曾有过旁的用处?”顿了顿,又道:“妹妹这般多心,莫非是小日子临近?”

黛玉眨眨眼,掩口笑道:“说来还真是,也就这两日了。”

当下红玉入得内中,问二人何时用晚膳,李惟俭与黛玉这才想起还不曾吃过。当下紧忙命人摆饭,吃饱喝足,余下自是不提。

这一宿伯府平安无事,倒是荣国府也一片静谧,那生着富贵眼的刁钻下人这会子走路都不敢发出声响。便是得了差事,也只寻了相应人等低声吩咐,生怕惹恼了雌威大发的三姑娘探春。

也无怪众人如此小心,连那素来在探春面前有颜面的费婆子,都因私下议论琏二爷之事而挨了耳刮子,余下人等又如何敢犯险?

荣府众人,反应自是不同。三姑娘辣手整治,府中为之一清,瞧着比素日里凤姐儿在时还要齐整;四姑娘惜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寻了油墨提笔作画;

李纨回返稻香村,见贾兰好奇问起,生怕儿子来日走了歪路,当下自是好一番训斥,直把贾兰训了個心下莫名;

二姑娘这会子还在道观里,听丫鬟说过,心下讶然不已。转头儿又想,换做俭四哥绝不会染上这等脏病来。想起李惟俭,忽而又想起前日夜里的旖旎。

二姑娘面上臊红,心下暗忖,到了此时真个儿是除去最后那一关,什么都给了他。她又不自查的摸了摸喉咙,忽而便觉有些辣嗓子。又暗忖,古怪,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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