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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入镜 魂穿南宋(下)(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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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1143年,绍兴十四年,伏月。

两个穿着深色常服、束发戴簪的男子从湖里救出落水的宋家独子,宋之璟。他面色青紫,四肢发凉。他们将他屈腿后,背靠背地倒背在肩上行走。只是,这救人之法只能救溺水,对于宋之璟的命而言,似乎已经不奏效了。他吐出水的同时还吐出了不少鲜血,不知何时受了内伤,伤及内脏。

“老爷!是少爷!”手无缚鸡之力的瘦弱厮役仁叔向宋之才禀报后,立马搀扶老爷起身。主仆四十余年,彼时他们还在岸上闲聊,看着头次愿意出门游玩的独女宋有礼,很是欣慰。可还没享多久的天伦之乐,这宋家兄妹的游船突然意外起火,主仆两人在岸边眼睁睁地看着,却无以施救。船只不大,火势蔓延迅速,宋之璟不得已搂着妹妹跳水求生。

施救的两人扛着宋之璟到宋有礼的身边躺下。今日他们奉命有要事要办,但路过西湖边时见水中船只起火,便去搭救。或许是见过太多生死,浅听气息声就可知是否还有救,他们观测过后,朝着知天命年岁的宋之才摇了摇头。

她的肢体局部抽搐着,或是因为水冷,亦或是喝入大量的淡水,导致身体的电解质紊乱,造成肌肉的痉挛。躺在地上的她思绪混乱,浮生若梦,泪水不自觉地从眼角流出,命悬一线的恐惧感还未消散。她随着耳边的动静将头缓缓转向左侧,朝身旁奄奄一息的男子看去。刹那间她的呼吸声变得急促,用尽刚缓过来的那点力气,拼命直起了身子。她跪爬到宋之璟的身边,端详一番后轻轻地拍他的脸庞。这可是和曲莫寻一模一样的脸,还存有最后一点微弱的气息,真真实实的在她眼前。她哭腔着哀求,“哥……是颂颂……你醒醒,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我求求你,求求你了……”她双手紧紧攥着宋之璟的右手,深怕一松手,她又失去他一次。

周遭的呼声唤醒了他的意识,宋之璟半睁开眼,望向妹妹,那一望像是一眼万年。他知道自己已无力回天,最后用尽余力在她耳边吐出几个字:“对不起……宋宋……”

曲莫颂失声痛哭,揪着哥哥的衣服声嘶力竭。曲莫寻的去世在她心里落下的伤此刻才迸发汹涌。

她失去了他两次。

从湖里救起她的那个身影以疾风之速敲击了她脊椎的顶部,颈部动脉受到的轻微撞击让她短暂晕厥。他见宋家仅有两个弱不禁风的老人家,不得已一把抱起宋有礼后解释:“宋员外,还请节哀。令嫒刚脱险,不宜哀伤过度,还是先养好身体为重。我将她送至你们的马车里。”

“多谢副都指挥使。”宋之才弯腰作揖,痛心之余又对宋有礼的异常极为诧异与不安。

副都指挥使的手下将宋之璟也扛到了马车里。殿前司的两人策马奔走,老仆人也驱车向府邸前去。他们朝相背的方向各自而去,沙石扬起。

南宋1143年,绍兴十四年,桂月。

被称为东方文艺复兴的南宋宛若破茧而出的蝴蝶,在战火纷飞中乱舞。它的精致与脆弱在半壁残垣中彰显,但不足以妨碍世人痴醉于其极致的嫣然。

“奶娘,这衣服怎么穿?”在奶娘和丫鬟的帮衬下,照子里的宋有礼很是标致。美衣华饰是南宋女子的标配,化起妆来也比现代人要更为精致复杂。

虽说古时有严格的服饰制度,种类、色彩、材质等都有明确的等级划分。但追求时尚的南宋人以殷切的爱美之心冲破了贵贱等级的阶级划分。无论士族庶人,衣着皆崇尚绮罗靡丽、时样奇巧。南宋儿郎们身上佩戴的金银饰物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密集程度,流行插花簪、戴玉佩。

南宋的都城临安城富庶繁华,宋人不仅注重衣冠打扮,还讲究生活品味。文人雅士饮酒品茶,焚香插花,琴棋书画,自在悠闲。

奶娘带着宋有礼到茶馆里品茶、吃小食。宋人爱吃,追求饮食的精致、时令,无论是街头小吃还是豪华宴请,都是种类丰富、变化多样。

不太走动的宋有礼身子骨太弱,鬼门关回来后在床上休养了两个月才全然康复。身体康复后,她日日被父亲或是仁叔奶娘夫妇带出门散心。宋有礼的父亲宋之才是礼部员外郎,这两个月里,在忙于公事和丧葬礼之外,无时不刻地守在她身旁。

宋之才(1090-1166),字廷佐,号云海居士,平阳人。宋之才是北宋政和八年(1118)进士,授贵池主簿,后改任京兆府教职。因尚书右丞许景衡极力推荐,召试馆职,授秘书省正字,历校书郎、员外郎、国子司业。绍兴七年(1137)秋,大旱,高宗准许大臣上封事。宋之才上了一道奏折,建议去六弊,修四事,得到高宗的赞许。他这些积极可行的举措与建议,使其在朝中威望不断地提高。

宋之才感慨,上天虽带走了他器重的独子,但还了他个与常人无异的闺秀。两个月前,曲莫颂看到照子里自己未曾改变的容貌,不得不相信宋有礼是自己的前世,或许命运让她来到南宋是有原因的。

听周围人对宋有礼的描述,不难推测出,南宋的她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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