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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礼(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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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谢安陈回府时已经亥时初,院中依旧是黑灯瞎火的一片。

转头问静言可否告知夫人今天是殿试日。

静言点头,肯定地答曰:早就通知了。

这么重大的日子,昨天他就去找妹子说了,今天还去了两次。

夫人不回来。

他这个小书童也莫得办法呀。

主仆二人相顾无言,暂且歇下。

次日,谢安陈让静言去请夫人回来,就说他病了。

不多时,静言回来回复:

夫人说姑爷病了就请大夫,找她没用,她又不会治病看诊。

听得谢安陈悬笔一愣,好得很。

告诉她,不回来就永远别回来!

静言去而又返:

夫人说求之不得。

然后还把带回来的和离书给摊出来。

谢安陈一脸铁青。

连续吃了几日采卖的小食、静言把衣服越洗越臭、被差不多搬空的房里因没人气更显冷冷清清。

今日夫人回来了吗?

没有。

这两日余娘子开坛,试春酒,夫人作为客上宾······

谢安陈长长一叹:罢了罢了。

他转道出府,亲自去接人。

寻至余家的酒楼。

美酒佳肴小曲作陪,四座无不欢乐。

见贵客上门,掌柜的上前迎接,将其引到雅阁处通传。

谢安陈听着里面的欢歌笑语,耐着性子等开门。

唱者一老一少,老者一把胡琴,姐儿一曲江南小调,软呢中藏有几分生涩与羞赧。

而再看他家夫人,人已微醺,面带桃红地坐在席上傻笑。

谢安陈不由得眉心一紧。

不及晌午已酒过三巡,真是荒唐。

小碗儿等人见状,忙献上茶汤。

好叫品尝新酒根本停不下的两位娘子暂歇,醒醒酒先。

老者也带着胡琴起身行礼,与孙女一起拜见恩公。

一打照面,竟是上巳日回城时被燕娘带进城的爷孙俩。

且说燕娘这边是如何光景,余家开新坛,她作为闺中密友,自是被余娘子第一个请来试饮点评,好酒的她也提了不少口味上的意见。

每日品完,午后又至城中踏春游湖作乐,好散散酒意,日子过得真的不要太开怀哟。

眼下她着一袭红色春衫,正与姐妹们商量这新酒名字。

有说叫千日春,还有说瑶光玉髓的。

至于与这对卖唱的爷孙再遇,也是缘分使然。

前两日,余娘子喝高了,一时兴起令人在街上呼来打酒坐(卖唱者),筵前献唱,她们在云母花卉屏风后面侧耳听。

隔壁有喝糊了眼的,开窗喊道:

“卖唱的会不会唱,忸怩个作甚,白瞎了这副好嗓。”

被余娘子直接怼了回去:

“花你银钱了啊?想听好的,你找自己花钱找去啊!”

初来乍到头一回做这营生的爷孙两个羞得赏钱也不要了,抱着琴赔罪后往外退去。

燕娘醉眼朦胧地劝架,让余娘子莫要得罪了买酒的豪客,又让小碗儿去打赏。

小碗儿走出屏风,唉哟道怎么是你们。

然后把人给领了进来,燕娘一看,眼熟。

这小姑娘看起来比小碗儿小个一两岁,羞红着脸福了句燕姐姐。

燕娘好奇地问道:“你们不是寻亲戚,怎么······”

小姑娘不语直接红了眼。

老爷子深深一叹,拜道:

“夫人有所不知,寻是寻到了,只是小姐的舅家已经搬家早就不在京都,奈何盘缠用尽,为了偿还借宿的夜资,实在不得已才行此事,真是有愧家主之托,让我家小姐跟着老奴受罪。”

小姑娘连连摇头安慰:“不不不,梁伯,是我连累了你。”

两人相互歉慰彼此,都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余娘子看是燕娘的熟人,且听这谈吐也不像是三教九流之辈,忙叫人有备至了新的碗筷,送上饮子来,请客坐下叙说。

燕娘也招待了爷孙两个先坐下用点吃食。

坐下一叙话,才得知原来不是爷孙二人,是忠仆与落难小姐。

这小姐姓钱,泉州人士,家里海外行船通商,也算是难得的大户人家,但去岁父兄出海遭了海盗,噩耗传来母亲大病一场,未至年关病故,家中庶叔欺她年幼霸占了田产祖屋,还欲将她随便打发了嫁人,迫不得已才北上寻亲,以求母族亲舅的庇护。

历经千辛万苦进了京城,岂料舅舅外派,上月已举家离京,主仆二人恰好扑空。

这卖唱的主意,还是小钱姑娘自己寻的,她们祖籍苏州,小时候听姆妈唱的,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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