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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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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融融,这日午时出了太阳,斜斜的照在屋檐,晒着身上暖洋洋的,街上的小贩眼皮耷拉着,随便坐在那就能打起盹来。

而长信宫——晟北皇帝为迎孟怀文特别准备的府邸,自早晨起就不曾安静过。得知南江帝今日启程,裴景昌又命人送来几车的金银珠宝,加上他们本身乘坐和放行李的马车,回南江的马车队足足从宫墙头排到了宫墙尾。

早上宫里来的人还特地说,有专门一箱的宝石首饰金银珠钗献给公主,虽南江不缺珠宝,但这些是西域使臣献给晟北的新奇事物,公主定会喜欢。

孟清黎与侍女们并排站在父亲身后,低着头暗喜,抿着嘴角偷偷笑。待公公离开,她迫不及待地把属于她的那箱打开,果然是她不曾见过的,其中有颗琉璃珠在阳光下会折射出五彩的颜色,她喜欢得紧,爱不释手。

孟怀文见她高兴的模样,不忍说出让她伤心的话,看了眼叹了口气,往屋里走。

裴景昌这样说的意图不言而喻,虽与他的目的不谋而合,可为了国家的利益牺牲儿女,他或许是个好君王,却一定不是个好父亲。

这样,百年之后,他有何脸面去见泉下的亡妻。

到底,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忽地,窗外刮过一阵风,孟怀文回过头,书案前已跪着一位浑身墨色的男子,右侧放着一把玄铁色的佩剑,剑鞘上纹这黑虎图案的图腾,这般浓重的黑,一定沾过不少的血。

他神色不见诧异,淡淡喝了口茶,“不是让你跟着公主,有什么事?”

“南江传来密报,浮图门发生动荡,有几名暗卫叛乱潜逃,不知受何人蛊惑,还望陛下尽快赶回去查清。”

杯底磕在桌台上,杯中的茶水未入口,水面晃荡着,溅出几滴,有一颗落在孟怀文的衣袖上。他沉思片刻,“好,我知道了。”

“在下告退。”

“去吧。”

那人又像一阵风,倏地一下消失不见。

孟怀文叹了声气,看来这仗,是非打不可了。

起了风,爹爹屋前的树枝轻轻摇晃,掉下几堆雪团。正在院里堆雪人的孟清黎听到声响,循声望去,檐廊下空无一人,什么都没有。

她歪头疑惑,但没多想,又重新回到手头的事上,在手里的几颗珠宝中挑选,拿两颗做雪人的眼睛,只把琉璃珠留了下来。

“公主这雪人堆的都看不出人样。”微雨在一旁打趣。孟清黎不服,满地地找树枝,插在雪堆上,“有了手,这样就像了。”

这时,孟怀文从屋子里出来,“晚晚,还有什么东西要的,再过两个个时辰,我们必须要启程了。”

“怎么提前了?”

“南江有事需要处理。”

“可……城北今日有骑马射箭的比赛,我本想看了再走,就非马上走不可吗?”

昨日乐莺坊听柳阿紫说,今日庆安城会举行骑马射箭的比赛,这是晟北民间举办地最盛大的活动,各地擅长武艺的男子都会参加,不论男女,几乎全城的人都会去看。

男的去比试技艺展示自己,女子更是争奇斗艳。比赛的人中不乏官府贵族,若是被看上那可是麻雀变凤凰的美事,岂能在这时收力。

而孟清黎想的的是,全晟北善骑射的男子几乎都会到场,那他会不会。

她小鹿眼睛,眨啊眨,对着父亲撒娇。孟怀文去意已决,不过还是侧过脸,叹了声,“行了,你去吧,但日落前内必须回来。”

“知道啦,爹爹,保证准时回来。”

马车上,孟清黎有一丝兴奋,有一丝紧张,双手捏得紧紧得,放在膝上。在途中,路过熙辉宫时,迎面驶来一辆马车。

车辆相遇的瞬间,薛照无意间瞥去,对面车帘飘动,缝中若隐若现露出明媚的侧影,与车内他人笑。

只此一瞬,马车错开。

“世子,熙辉宫到了。”

薛照匆匆应了声,这才不舍地收回视线,按住跳动的心脏。

他下了车,手背在身后,昂首阔步正要进去,就被门口的侍卫拦住,“世子,殿下禁足,不得进入。”

“他禁足与我何干,陛下有禁我的足吗。”

两侍卫经他一问,面面相觑,面露难色,“这……”

他们也很为难啊,要是庆安城中别家公子少爷就算了,偏偏是薛照薛世子,因他父亲宣德侯的关系,连皇上也愿让他三分。他虽是出了名的浪荡公子,整日花天酒地,但仗着父亲的名声和皇帝的袒护,没人敢动他分毫。

侍卫门交换个眼神,剑一移,便放行了。

薛照昂着下巴,得意洋洋。熟门熟路找到裴迟理,阴阳怪气道:“堂堂五皇子,又被自己的父亲禁足,抄写经书可否好受啊?”

裴迟理嘴角勾,一甩笔,墨如飞剑般刺向薛照,幸好薛照反应快挡的及时,只可惜了这一身昂贵衣裳,费了好大劲搜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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