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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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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啊知落师姐,你来此何干?哎呦,瞧我这眼神儿,这位必定就是牧云舒牧少君吧?”褚流光一张巧嘴,端的是妙语生花,不怪男人喜欢。

褚流光把目光投向高一阶的牧云舒,倒似对他很感兴趣,为什么呢,因为牧云舒并不曾正眼回敬她,不管她表现的多妩媚妖娆。

有意思,换作任何男人,哪个不一见了她的面便移不开眼睛,走不动道儿?就连身旁的徐燕回都无可避免,这病秧子倒与众不同。

这头,花知落余光暗暗打量徐燕回,发现他也在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态凝视着她,只是不掺杂任何情愫与愧疚。

即便是他先背弃了曾经的那段感情,依然可以做到无动于衷。

“烦请让一让。”仍旧是这样的一句,却转化成牙缝里蹦出一般,花知落不自觉加重语气,连自己都未曾反应过来。

徐燕回让开了,褚流光却没动,她还没欣赏够因嫉恨产生的有趣表情呢,“师姐怎的这生着急,好不容易遇到,师姐可是也来此除妖的?那为何带着牧少君呢,身子不好就该在家休养不是吗……”

砰的一声,一连串的刺激被隔绝在门外。

“何必如此……”徐燕回喃喃开口,像在对褚流光,亦或是对自己,他眼神空洞,黯然无光,完全不像那当初意气风发的少年英才。

“何必怎样?大师兄莫不是对知落师姐还心存眷顾?可惜她却已经将你抛诸脑后啦,你方才难道没见到一对新婚夫妇恩爱的模样?”褚流光句句戳心,不给他丝毫动摇的念头。

她的声音轻柔婉转,似细微的风吹过耳廓,卷起一丝酥酥麻麻,蕴含着不易察觉的魔力,侵入对方毫无防备的神识。

后面随行的左蒙和封名凡后一步踱过阶梯,向徐燕回点点头,表示礼仪,后者亦回以礼数。

彼此交换过此行的原由。

原来都有着同一个目的,前往大觉寺。

无量门近日召开三宗论道比试大会,哪一宗胜过其余两宗,便可获得掌管全门的资格,历年来,都是这般交替执掌的,不偏不向,公平竞争,凭本事说话。

而如此盛会,必须邀请诸如大觉寺的普济禅师这等有绝对影响力的人物来做见证,至于玄天都自然也不例外,不过分工不同,徐燕回负责为大觉寺送请柬,沉星宗则负责玄天都的,不过目前看来得扑个空了。

好在在此遇到牧云舒,东极帝君有要事分身乏术,有少君代为前去也是一样的。

日暮西斜,不多时,天色逐渐暗沉下来,该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房内,花知落放好行李,便出去拿轮椅去了,才开门,左蒙先给她送了过来,花知落不免称赞左蒙的细心。

轮椅重新交给它的主人后,花知落便立在半开的窗扇前,半晌没动,若有似无察觉到背后轮子驱动,药瓶倾撒,茶杯叮当的动响,置若罔闻。

她心里不舒服,因为看到了不舒服的人,她想排除掉这种不该有的情绪,已经过去了,重活一世,留不住的总该放下,可又不想被牧云舒看到,只好背着身,假装看窗外的风景。

其实外面一片灰蒙,街道上原本就不多的行人早早趁着夜色来临之际归家,瑟缩恐惧着今晚如何度过。

他们的烦恼攸关生死,比她的要大的多。

花知落自问不是个拎不清的主,只是事发突然,需要时间适应。

她伫立些许,自我调剂一会子便扭过身去,见牧云舒正手肘按着梨花木桌,两指捏着一白瓷茶杯,杯里淡茶已见底,他长睫垂落,光线不明下,掩尽大半神色。

花知落读不懂,只暗暗觉得他好像有点不高兴,于是靠过去也倒上一杯茶喝下,随即若有所悟:“这里的茶是不是不太好喝呀。”和玄天都内的自没法比。

“嗯,是不太好喝。”牧云舒半撩起眼皮,瞳色暗沉如深潭,语气依旧出奇的平淡。

“那也没办法,只得回去再说啦。”花知落安慰般的赔笑,下意识的没去过问此番行走大觉寺的目的,反正绝不是诵经礼佛,求佛祖他病体康泰,大觉寺的和尚可不是一般的和尚,他们可是真正的佛修。

经过上一次好奇心引发的不愉快,花知落后知后觉自己越界了,牧云舒的体况内情和她本没有关系,挂名夫妻原不该干涉太多。

而这场仓促下缔结成的婚事能维持多久尚且不可知。

但时至今日,花知落仍不后悔,尤其在怀着报复心看到徐燕回因此受到打击的表情时。

牧云舒没吱声,没再喝茶,只是把玩着白瓷杯出神,直到店小二来敲门,“客官,饭菜给您备好啦,您看您是在房里吃还是大堂里吃啊。”

“你的意思呢?”牧云舒放下茶杯,把问题抛给一旁的人。

花知落本来也不想出去,万一再碰上……,可故意不出去吧,又显得有点故意似的,她本想牧云舒以自己行动不便的理由留于房中,谁料他反而问起她的意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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