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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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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幼南撞上来人硬挺的胸膛,手腕被人发紧钳住,她以为是那人生气了,弯腰赔礼道:“是我不慎冲撞了阁下,见谅见谅。”

温幼南动了动腕,反被那人握得更紧,手腕微痛,手掌筋血不顺,她心中微惊,那人袖口纹样繁复,绸料华贵,在灵药台应是地位尊崇之人,顺着臂膀抬头看过去,那人青年模样,眼珠上下移动饶有兴致的打量。

温幼南生出被冒犯的愤怒,脸上常挂的笑意也消失,声音冷淡:“烦请放手。”

青年没有撒手的意思,看温幼南的眼神像锁定猎物的猎手,“听闻天河宗来了两位客人,其中一位就是姑娘吧?”他抚上温幼南手腕,举止轻佻,温幼南手腕发痒,五指微微抖动,他轻声说,“如此瘦削的胳膊,应当......”

“药园倒是很少见到牵机师叔。”

一只手抓过温幼南另一只手腕强行将她从牵机手中挣出来,周遭缠满清冷的药香,迟璧把她护在旁边,“是来采药的吗?”

“新炼的毒缺少一味药材,”牵机笑得温雅,笑意却未达眼底,“至于是何毒,师侄应当是不想知道的。”

迟璧不置可否,不动声色把温幼南往后移了些,“比起害人的毒,师侄的确更好奇能救人的东西。”

“师侄所言甚是。”牵机笑了两声,听不出喜怒,眼睛往下瞥到迟璧滴血的腕子,“只是有些灵丹妙药也不一定就比害人之物来得正,师侄以为呢?”

迟璧把手蜷在袖中,面色冷恹:“无人在意来路。”

牵机面色不变,似乎并未不悦,扬了扬手里新鲜的药材朝园外走。

迟璧目送牵机远去,温幼南直觉这人不简单,迟璧蹙眉转过身,冷冰冰的视线投过来,温幼南打了个寒颤,只听迟璧冷声:“你离他远些。”

温幼南听话点头,没忍住好奇心,小心翼翼问:“牵机是谁?”

迟璧似乎极其厌恶他,双眉拧成一团,仿佛想起他都是对自己的亵渎。

“毒修长老。”迟璧声音嫌恶,“上不得台面。”

太过傲气的人往往会在无意间流出高高在上的恶意,温幼南没有接话,迟璧拉过她的手腕,温幼南下意识一晃,迟璧低声警告:“别动。”

迟璧凝气,温暖的灵力裹上温幼南手腕,忽而她臂膊一痛,胳膊里像是有条虫子在血肉里乱爬,温幼南闷哼出声,难受远比疼痛更让人受不了,迟璧掀起菲薄的上眼皮,语调微凉:“忍着些。”

难言的痛苦让温幼南额头冒汗,分不清疼苦来源于血肉还是骨髓,她咬紧牙关不发出声音。芽尖破土,黑色的圆滚滚的东西从皮中钻出来,温幼南瞪大眼睛,多看两眼赫然发现是一条黑漆漆的虫子!

温幼南胃中一阵翻滚,捂住嘴逼自己不吐出来,干呕一阵又一阵。

迟璧瞅准时机待虫子全身钻出来,指尖飞出灵光,虫子立刻化为齑粉。

他松开手,温幼南摇摇晃晃险些腿软站不稳,迟璧及时出手扶住她肩膀,温幼南有了支撑,颤声道谢。

温幼南虚弱询问:“是牵机长老下的吗?”

迟璧反问:“不然他为何抓着你不放?”

许是温幼南此刻白着一张小脸冒冷汗的样子太可怜,迟璧竟然缓了脸色,“小毒罢了,最多让你全身脱力一段时间。”

“我和他素昧平生,”温幼南握住手腕活动两下,蛊虫在腕内蛹动的余感犹存,“他为何要对我下毒?”

迟璧理所当然:“对你的身体满意吧。”

说完还在她身上看了几眼,和牵机不同,迟璧扫视时带着倨傲冷漠的态度,油然露出凌越于人的高高在上,但他本人似乎没有发现,于是他瞧人倒像是在看他瞧不上眼的玩偶。

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迟璧脸色平常,不悦质问:“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温幼南讪讪收回眼神,瞥见迟璧手腕源源不断的血,还是没忍住开口:“迟师兄,你的伤......”

迟璧又坐了下去,任血落在花瓣上,横她一眼暗含威胁,“闭嘴。”

温幼南在书上看到过,许多奇药的栽培方法分外诡谲,有些更是以人血为料。

“只是有些灵丹妙药也不一定就比害人之物来得正。”

牵机方才刚说过这一句话,稍一联想就能猜到迟璧在做什么。

温幼南看迟璧的眼神多了层浅薄的畏惧,如此奇诡的异法稍有不慎就会丧命,且栽植过程中需忍常人难忍之痛苦,迟璧如此云淡风轻的放血,简直就是个十足的疯子!

迟璧眼神如刀:“你不走难不成是想留下来......”

“走!这就走!”温幼南生怕说晚听见迟璧要取她的血,立时跑远,药园芳香清清,柔软的花草擦过温幼南裙裾,夜色吞霞,月光清冷,忙碌的少年借月在海岸投下影子。

辽阔的海面银光粼粼,浪花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岸边,江逐月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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