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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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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话,男子一出屋子,便有人追着问:“怎么样怎么样?”

他一时没应声,只径自走到那块巨石边,双腿稳稳扎下马步,一双有力的臂膀牢牢圈住石头,随即狠狠一发力——

下一刻,这块数十斤重的石头被他轻而易举地搬离了地面。

男子彻底呆愣在了原地,他感到了自己身体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而究其原因,只能是那一盘菜。

“葱爆羊肉……”他嘴里喃喃。

在场众人皆因面前这一幕而大为震惊,纷纷如同石化般,不约而同地滞住了手头上的动作。

离得近的人听到了男子的低语,问道:“什么葱爆羊肉?”

男子反应过来,喊道:“我能有这般气力,全是因吃了老板做的葱爆羊肉!”

众人哗然,半晌全部一窝蜂地涌了进去。

经此一事,“无谱食肆”在芸山镇是彻底火了。

马车驶过长街十里,在积雪上烙下深浅车辙,最终在一个华贵气派的府邸门前停下。

方过了年关,府中便挂上了艳红的灯笼,添的便是这喜庆之意。

沈慕荷捂着腹部,惨白着一张脸匆匆下了车,落地时险些向一侧跌倒去。

“娘!”有人慌忙喊道,“您这是怎么了?”

沈慕荷几乎说不出话,自食肆出来,这剧烈的腹痛便一直伴着她,直到方才才算有所消减,生生被磨了半条命去。

思来想去,她只能将一切归结于温衔青在那一碗姜汤中动了手脚。

“温衔青,算你狠。”沈慕荷咬着牙,恨恨道。

“温衔青?”温暮宴闻言问,“娘您去见她了?”

她是这府上的二小姐,只不过因着生母是沈慕荷,与温衔青有着嫡庶之别,何况享尽宠爱万千后还知书达礼,更难能可贵。

在外人看来,温暮宴就是天之骄子,而温衔青只是废材一个。

前些日子,这温衔青好不容易得了嫁人的机会,谁料隔日便被自家夫君扫地出门,在大都闹了个笑话,于是倾慕温暮宴的更加倾慕,讥笑温衔青的也更是变本加厉,半点不留情面。

但只有温府这一家子人知道,温衔青被休后,压根就没回到府上,而是跑到了梁州,至今未归。

因此温暮宴适才才会这样问。

沈慕荷趁着疼痛暂息的空当缓了口气,将事情经过说与温暮宴听。

“当真?”温暮宴半信半疑,“可大姐的性子不像会做出此事。”

“人是会变的。”沈慕荷眸光阴冷,“又或许她一直都在演给我们看,根本不像表面那般软弱。”

裘衣下,沈慕荷攥紧了双拳,她低声道:“暮宴,去把你爹爹唤来,再去叫府上的大夫。”

一屋子暖气氤氲,雕花木窗隔绝了外头呼啸的狂风与飞雪,再觉不出苦寒。

沈慕荷卧在塌上,右手搭于被衾外,那大夫再三把了脉搏,却沉吟着迟迟不下定论。

眼见这是大夫第四次探出手,她终于有些不耐烦地出声道:“我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么?怎叫你这副模样?”

“这……”大夫蹙着眉头,为难道:“脉象平稳,实在不像夫人所言,是被人下了药啊,至于这腹痛难忍,兴许另有原因。”

沈慕荷煞白了脸色,追问道:“怎么可能……我分明是喝了那碗姜汤才……”

“够了!”温承瑜沉了面色,不耐地打断了自家夫人的话,“若是还觉着不适,且让大夫开了方子好好休养,公事繁忙,日后这种事情,就别让暮宴来寻我了。”

说罢,他便拂了袖袍,步履匆匆地出了房门,没理会身后那人苍白无力的挽留。

沈慕荷没成想,最后会落得这般结果,她本就是想让温承瑜看清温衔青干了些什么,好让自己更加言正名顺地去找她的麻烦。

只是如今却成了自作聪明,反倒惹人厌烦。

屋内分明是烛火暖帐,可她却觉得身上一阵阵发着寒,不住地打颤。

这长夜漫漫,却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梁州此夜风雪更盛,温衔青的宅邸也并不比温府暖和,然而她看着面前成了堆的今日“收成”,乐呵道:“这下几个月的房租都不用愁了。”

银两堆成了小山丘,都快被温衔青盯出了花来,她想了想,半晌伸手指了指这堆钱,笑道:“连枝,你取些银两,给楚淮序送去。”

连枝愣了愣,不解问道,“小姐为何好端端地想起楚将军?”

“一码归一码。”虽然那人用蛮力攥了自己的腕子,但若是没有他那袋子钱,这食肆也不能这么快地开了张。

要是在现代,楚淮序还能算是这家店的大股东呢。

“盈了利便要记着分红。”温衔青道,“我还指望着日后他接着投钱进来。”

黑心小老板,主打的就是一个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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